《被疯批王爷听见攻略心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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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适的氛围被一声传报打破。
“殿下,扶光大人回来了。”
一月余不见,扶光褪去先前那般清爽干练的模样,唇边生出不少胡茬,短发也较先前长了不少。
见两人特意到正阁迎接,扶光笑得快合不拢嘴,葡萄一串一串往嘴里送:“如此隆重的布置,是特意为我接风洗尘吗?”
谢隅:“自作多情。”
了解这人的脾性,扶光也不自讨没趣,转而看向秦悦:“回京路上听说了二位的婚事,恭喜恭喜。”
秦悦也笑:“同喜同喜。”
近看才知,他虽做的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可眼下两抹绀青极为浓厚,一月来估计还未睡过一次好觉。
像是在靠拼命工作麻痹着什么。
“扶光大人辛苦了,这些时日好好休息吧。”
得她关怀,扶光怔了怔,随即咧出一个爽朗的笑:“有劳秦小姐挂怀。”
两人聊的有来有回,一旁谢隅听不下去,沉声道:“芜州之事进展如何?”
“证物皆已运入密室。芜州韩氏上下都被我的人控制在内宅,定期有人往里边送果腹的吃食,暂时安定。”
他借力撑着太师椅起身,“走,看看去。”
人在前边走着,谢隅蓦然伸手抓住他手臂,后者闷哼一声,苦叫道:“你捉我做什么?”
“你受伤了。”
扶光摆摆手:“在所难免嘛。夜里睡觉时还总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刺客,不过大多是江湖人士,不值一提。”
似是想到什么,他继续道:“说来蹊跷。当时在青岚关外韩相借了徐静海的侯府府兵围困咱们,可这次在芜州我连府兵的影子都没瞧见。你说,徐静海为何不借他兵力了?”
谢隅缄默片刻,道:“许是别有用处。”
扶光颔首:“韩相倒台后,徐静海定会撕破脸皮,估摸着他已经着手准备了。”
三人行至古井处,机关触动,井水退移显现一条通往地底的密道。
又有人来报:“阁外有一群人求见,说是明月医馆的大夫。”
秦悦与谢隅相视一眼,道:“你们忙,我出去瞧瞧。”
暗阁外,一群人来回踱步,尚在思索摄政王是否会接见。
厚重灰黑的狻猊兽门大开,走出来的不是料想中那位总是沉着脸的摄政王,而是他们家喜笑颜开的小姐。
秦悦脚步轻盈,几乎是蹦着下台阶,奔向众人:“周伯,你们怎么来啦?”
周伯见她如沐春风,全然不像是在地牢受苦的模样,怔然道:“小姐……您这是,被放出来了?”
“对啊!身正不怕影子斜,当然得把我放了。”她拍了拍周伯的肩,“劳你忧心了。”
瞧她无事,周伯几近老泪纵横,郎中们亦是泫然欲泣。
“小姐啊──”
秦悦:“?”
突然被一群人抱住,还怪暖心的。
她莞尔一笑,把每个人都安慰了一遍。
其实她与医馆众人相处的并不多,除周伯之外她甚至都不太记得全名。
“今日一见,诸位在周伯带领之下能将医馆打理得井井有条,不无道理。”
她环视几位郎中,“先前我不在京都,明月医馆却仍能蒸蒸日上,想来是这份团结没让诸位的努力付诸东流。只是救我这一件小事,却也能以小见大。”
她朝众人深深拜了一礼。
周伯道:“老爷与小姐都待老夫不薄,何况小姐归京后还给大伙涨了月俸,老夫自然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力。”
他回以一礼,身后几名郎中也同他作揖:“愿为小姐效犬马之力。”
秦悦摆手道:“犬马之力就不必了,我在医馆的时间比在晏都长,早已将医馆当作小家,可以说诸位都算我的家人。”
在场几人都被她这话愣了片刻。
有人发现她搭在周伯肩上的手结着血痂,惊呼道:“小姐受伤了!”
“快快快,我这有伤药。”
一行人争先恐后给她上药,更有甚者租来一辆马车要载她回去。
“等等,这里上过药了──那里没受伤──能走路!”
最终,她还是匆匆和谢隅告了别,被周伯他们拉回医馆治疗。
……
太后寿宴当日,盛况空前,极尽奢华。
皇帝旧病复发卧病在床,便由太后独坐主位,满座宾客多为后党亲信,自然没人敢有异议。
宴至酣处,太后酒意微醺,洋洋夸赞后党这些年在北桓各地治理有方,建立雄伟功绩,赞其皆为栋梁之才,眉宇间尽是得意之色,以此彰显自己识人之明、治国之才。
席间众人心领神会,立即举杯附和,一时间“太后圣明”之声此起彼伏。
然而正当后党还飘在云端时,韩相突然起身称自己年事已高,近年来力不从心,面对太后好言挽留,他只能冷汗直流,称自己老眼昏花难堪大任,眼神还时不时往谢隅的方向瞟。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太后面色瞬间阴沉如墨,还不等她发话,谢隅便道陛下体恤老臣,已准允韩相所请,连荣归故里的仪仗车马都已备妥了。
后党众人还来不及琢磨韩相怎么突然就垮了,此事便已板上钉钉。
太后气急拂袖而去,这场精心策划的寿宴就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戛然而止。
寿宴结束后,关押在暗阁地牢的韩时殊也在夜深人静时被悄悄转移出去。
数日后,相府下人发现他们家公子消失半月又突然出现在仪仗车马内,随韩相一并启程前往芜州。
伴随而来的消息,便是相府与白府的婚约解除。
箭矢正中靶心,秦悦收了□□,道:“好像有手感了。”
“是吧,这□□可耗费本小姐不少心血,为保材质轻盈,特意将主体换为桑木,你持着应当不费力。”
白烟萝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设计研发历程,活像个金牌销售:“不仅如此,你按动此处,还能讲它折叠藏入袖中。”
她给秦悦演示了一番,收获后者一声绝赞好评。
“不过这东西威力和射程有限,估计兵部那边瞧不上,你拿去当个玩器吧。”
“……”秦悦有种被投喂的感觉,她讪讪道了声谢,白烟萝又展开一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圈点,定睛一瞧,是连弩的设计图纸。
再看批注,不止她一人字迹,估计还联合请教了不少工师。
……大小姐觉得□□太小影响她发挥,所以打算整个中型改良连弩吗?
秦悦不明觉厉。
估计连弩改良完成后,她又要进军更大型的强弩了吧。
“婚约已退,我如今也算个自由身,三日后我准备启程去江南寻表兄,参与水利修缮一事。”
她卷起图纸,神色间仍旧是那般清冷高傲,“你肯定会来送本小姐吧?”
秦悦笑眯眯道:“那是自然,白小姐就我这么一个朋友,我不送谁送?”
白烟萝吃瘪,轻哼一声。
白花花的爪子扒上她裙摆,白烟萝双眸微睁,犹如看见珍稀宝物一般将猫咪捧起,“你养的?”
秦悦点了点头:“算是吧。闲来无事,带它出来晒太阳。”
严格来说应该是她和谢隅一起养的,但谢隅每次喂小鱼时它都不吃,肚子饿瘪了也不张嘴,奇也怪哉,最后还是得她来喂。
“可爱。唤什么名?”
“小鱼。”
白烟萝:“……”
“说来我有些好奇,你要这□□做什么?平日出行不都有影卫护身吗?”说话间,她还觑了眼守在不远处的暗阁影卫。
这秦悦简直被摄政王当成个易碎的宝器,生怕哪里磕坏了,出趟近门还这么大阵仗。
秦悦道:“靠人不如靠己嘛。”
未免哪天又被徐若庭插空逮住,多一件东西防身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这些日子徐若庭都并未出现,据说太后宴席也不曾露面,莫非是彻底死心了?
□□被折叠收好,她道:“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医馆了,就不多叨扰你啦。”
白烟萝颔首,将人送出白府。待人刚上马车,她又突然想起一事:“对了,你的婚事是不是在两月后?”
她这一提醒,秦悦才发觉她一直没问具体婚期,这事一直是谢隅那边操办,秦业那边也忙着准备嫁妆。
不得不感叹一句逝者如斯夫。
“放心,本小姐定会从江南赶回参加你的婚宴,届时随你一份大礼。”
白烟萝揽起大袖,已经开始考虑送什么贺礼能彰显白府实力。她正想问秦悦喜欢什么,却见她望着自己出神。
她挥了挥手:“你盯着我作甚?”
“啊,没事。”
秦悦收了系统面板。方才那块全息面版恰好在她面前。
她在看攻略期限。
“白小姐不必着急,这婚事么,或许会推迟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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