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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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父子伏跪一夜请罪,指望君王容赦,好不容易顾盼到君王近前,恓惶中自陈其罪,却不见任何回应。
安静后过,上首之人突然说道:“跪了一宿阿史大人可累了?”
阿史鹞哪敢言累,赶紧说道:“罪责戴身,不敢言累。”
上首之人“嗯”了一声,冷声道:“那就接着跪罢。”说罢,人已远去。
阿史勒担忧道:“父亲,大王这是何意,是否不肯宽恕咱们家的罪责?”
阿史鹞吁出一口气,拿袖揩了揩额上的汗,说道:“只叫咱们跪,没要咱们的头,大王已是开恩了,明白了么?”
阿史勒这才会过意来,跟着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赦罪,就是再跪三五日,他也跪得。
……
彼边,一锦绣闺阁内……
暖色调的壁上挂着精美的壁毯,枣红的底色上湿染着靛蓝描金的藤蔓卷草,四个边角又以银丝绣着石榴花。
屋中的琉璃窗下,设了一张窗榻,榻上铺着细竹席,摆了一张小案几,案几上放着一卷书,书边又有一个簸箕,里面规整放着一些做针黹的东西,案中有一鼎兽炉,燃着,青烟依依。
靠另一面有张黄花梨三面围合的大床榻,床栏上雕着“麒麟送子”,挂着两层轻纱帐,里面一层是青色,外面一层是鹅黄色,光影透过雕花,晨昏时分帐内光影斑驳如画。
鲛纱帐半掩着,帐下偃卧着一人,透过昏昏的夕光可看出应是一女子。
这个时候,榻上的人影动了动,似是困觉才醒。
房门外响起人声:“夫人,起了么?”
女人懒懒地从床上起身,轻声道:“进来罢。”
门前的丫鬟得了话,推门进入,走到床边,拣起一件衣裳,服侍榻上的女子更衣。
女子比大多夷越女子的肌色浅,头发和眸色几近黑色,面目娟秀,身形纤袅。
这女子姓肖,名肖甄,在夷越,姓肖的人家不少,可一说起云川肖家,众人便知说的是哪个,那便是除开高氏、朵氏、罗氏、阿史氏的又一上姓,肖氏。
肖氏同高氏一样,大宗并不在京都,肖氏一族居于云川。
五上姓中,朵氏拥兵自重,威势滔滔,不愿露锋芒,那锋芒也耀目得很。
可这肖氏不同五上姓中最内敛无声的一族但他们能并为上姓一族自然有他们的倚仗。
朵氏手上有兵而肖氏手上有地。
云川非一方城池是夷越南境的一片区统称云川南境一片便是肖氏的属地。
当初前越王在大妃兀良慈死后娶了朵氏册立朵氏为大妃的同时又立了云川肖氏为妃。
两人身份上都是妻无妻妾之分然大妃的特有之处便是其子将来会承袭王位只这一样区别有这一样区别就够了无形中就有了高低。
这也是夷越同梁国不一样的地方梁国是母以子贵而夷越正好相反是子以母贵。
就像其他的妃都是以姓氏来称谓而大妃的一个“大”字就昭示了身份上的差距是以说是无妻妾之分仍是有高低的。
眼前这位名肖甄的女子便是出自云川肖家是王庭中那位肖妃之妹。
她所嫁之家乃上姓中的罗氏罗氏一族可谓是夷越巨富之族。
她的夫君便是那日嶂山狩猎中同朵阿赤和阿史勒说笑打赌的另一人
当日嶂山狩猎时那罗疏身着一袭蓝色骑装深肌色眼尾飞斜扯辔的那只手戴着三个珠石戒一副豪阔姿样。
同阿史勒、朵阿赤两人站在一起还不显什么毕竟都是英姿卓绝之人可像他们这样玉勒雕鞍的郎君单独拎出来就能把周围之人压倒一大片。
按说两人是少年夫妻门当户对的璧人本该是和美的一对可这位肖家女子眉目间却染着点点愁困之色。
“大爷回了么?”肖甄问丫头香海。
香海一面替自家主子系衣带一面说:“大爷跟前的小奴才来传话说……不回了晚饭叫夫人不必等他让您自己用饭。”
香海说罢觑看了一眼自家阿姑心头也是无奈大爷已多久没宿在这屋了如今这屋里冷着把人也搁冷了……
罗家大爷从前同自家阿姑那可是坐卧不离朝夕相顾她作为甄姑的贴身女婢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
那个时候甄姑还居于云川十五六岁的青春已出落得有款有样求娶之人没间断过。
那年老爷华诞各大门阀世家前来为老爷做寿有本地的权贵
在我儿身边,她的事情想必你是清楚的。”
肖家主平淡的声音中透着不可辩驳的威肃。
香海低声道:“婢子并不知……”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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