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请留步(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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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
赵兰庭抱着香儿抬步迈进书房,向桑汝焉行礼。
福砚跟在身后,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食盒,随着主君站起。
此时,管家蹲着身拾掇着地上残局,将碎片茶叶拣在托盘,紧步退了下去。
经过赵兰庭身侧时,几不可查的顿了下,端着托盘的手,食指微微动了动。
赵兰庭余光霎时一凝,掂了掂怀里的孩子,轻拍着,逗弄孩子笑出声。
书房里,气氛依旧紧绷,稚嫩的咿咿呀呀声,有些突兀。
桑汝焉视线落在香儿身上,始终没有动作,直到香儿划动小手,侧着小脑袋好奇的向上首看来,眼睛圆溜溜的看着桑汝焉,笑容纯稚,越发闹腾的伸着小胳膊,冲着桑汝焉咦咦咦咦的叫。
桑汝焉的神情才温和了些。
赵兰庭连忙上前,近到妻主跟前,将怀里的香儿往前递了递,看着香儿,掂着她,笑,“香儿想母亲了是不是?”
“啊,啊,啊,哦,咦。”
香儿咧着嘴,晃着四肢,看着桑汝焉,“抱,抱……”
赵兰庭抬头看向妻主。
桑汝焉看了他一眼,伸出了手。
赵兰庭笑容欢喜,将孩子给妻主抱着,一面侧首看福砚,福砚小步向前,捧着食盒,微微举高。
“这是什么?”
桑汝焉抱着孩子,握着孩子要去抓握她衣襟的小手,目光落在食盒上。
赵兰庭示意福砚打开,一面冲着妻主笑语,“是香儿的外祖父惦记着香儿可以吃辅食了,特意送来给香儿吃的小食,香儿很喜欢,已经吃了几样,偶尔还会自己要呢,所以我便叫福砚带着,免得香儿想吃时,又哭闹。”
“哦?岳父有心了,你写信回去时,别忘了礼数,一同寄些补品带去给岳母父。”
桑汝焉随口叮嘱。
赵兰庭笑着应下,伸手端出食盒上层的小食,“爹爹弄了许多花样,这是其中一种,香儿还没尝过呢。”
说着,赵兰庭捻起一小块往香儿嘴里塞去,边喂边说道,“我先时眼馋,用过一块,味道甚好。”
香儿小嘴吧唧,啊啊叫着,吃的果然很欢。
桑汝焉看着,眼睛里有了些笑意。
赵兰庭哦哦哄着,轻拍孩子,看了眼妻主神色,又看向孩子,弯唇嗔道,“瞧瞧,吃的满嘴都是,小脸都脏了。”
桑汝焉淡声,“无妨。”
“妻主就是宠香儿,小心惯坏了她。”
赵兰庭笑嗔。
妻夫两看着孩子说笑,其乐融融。
桑岑冷眼看着,唇角微翘了下。
“母亲如此欢喜,不怕乐极生悲么?”
桑汝焉眼一下抬起,笑还在脸上,眼神已冷。
桑岑靠着椅背,轻笑,“难道不是?”
说着看向桑汝焉怀里的孩子。
赵兰庭指尖微颤了下,连忙拉住妻主衣袖,扯回妻主视线,笑也从顺从讨好,变得有些强颜欢笑,“妻主,香儿还在你怀里,妻主可别吓着她,你瞧,她吃的多香啊。”
赵兰庭有意打岔,不叫桑岑有可乘之机。
桑汝焉低下脸,看着怀里的幼女,倒没驳了赵兰庭的意,只是笑终是散了,看不出什么温情喜色,板着脸的样子叫赵兰庭疑心桑岑方才究竟说了多少?妻主的心里又是个什么看法,是存了芥蒂,还是全然不信。
这般心念飞转,忧色便显在了眼底,好在他低着眉眼,看着香儿,赵兰庭不担心妻主会有所察觉。
收敛了情绪,正要说话试探,屋外传来丫鬟通报。
“家主,林府府医来了。”
桑岑不动声色的觑着赵兰庭脸色,弯眸,“母亲说,让府医进来。”
桑汝焉眉抽了下,忍住呵斥。
赵兰庭扭头看向右首座,视线与桑岑交汇。
桑岑唇角笑意加深,直视着,并不挪开视线。
赵兰庭先慌了心,一瞬侧向福砚,“还看着做什么,还不给小小姐擦嘴。”
福砚连忙行礼,“是奴侍疏忽。”
而后,近前几步,福砚抬手从袖中取出帕子,贴近小小姐的嘴,轻轻拭去碎屑。
府医也在这时,随着茯苓走进书房,向桑岑行礼后,又向桑汝焉行了一礼。
桑岑目光划过桑汝焉难堪的眼神,停在府医身上。
“许久才到书房,途中可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府医告罪,正要回禀,茯苓上前一步,禀道,“外院的一个丫鬟突然倒在府医面前,拉着府医不让她走,奴侍这才与府医来迟了,请正君责罚。”
桑岑咳了一声,笑起来,“有人心里慌张,难免会出昏招,该责罚的可不是你们,你说是吧?继爹爹。”
桑岑移向赵兰庭的视线带着了然与势在必得。
赵兰庭脸色白了下。
福砚这会儿惊叫出声,“小……小小姐怎么了?怎么,怎么涨红了脸,还起了疹子!”
桑岑目光微微凝顿。
赵兰庭一巴掌挥在福砚脸上,斥责,“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小心吓到香儿!”
说着,扑上去看妻主怀里的孩子,而后身子摇晃了下,福砚抬着印着巴掌印的脸,连忙扶住他。
“主君!”
赵兰庭眼眶红起,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颤着声,“妻主,妻主,香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为何,明明方才还好端端的在吃东西呢,怎么,怎么会……”
桑汝焉目光惊疑,抱紧孩子,仔细翻看香儿身上的疹子,以及观察她的面色,神情惊怒,一下抬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诊治!”
府医看向桑岑,目光请示。
桑岑微阖了下眼。
府医立即上前,望闻切,而后放下药箱,取出银针,扎了孩子的几处穴位,取下银针时,桑汝焉看着孩子已经缓下来的面色,想到什么,一瞬看向食盒,眼神冷厉。
“你给香儿吃的什么!”
桑汝焉视线扫向赵兰庭,眼中带着极浓审视。
赵兰庭惊愣了下,膝盖跪在地上,抹泪呜咽,“妻主说的什么话,我还能害了自己的孩子不成!香儿可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伤她,就是在生剜我的心呐!妻主!”
桑汝焉面色一顿,却还是寒着脸,厉声质问,“说!这小食拿什么做的!”
赵兰庭捶胸恸哭,瘫坐在地,满脸泪痕的惊慌,“莫不是里头掺了毒物?香儿,妻主,我的香儿不能有事!妻主……快救救香儿,快救救香儿!她也是你的孩子啊,妻主……”
桑汝焉眼神深凝,一只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青筋绷起。
府医取完银针,向桑汝焉揖手,“桑家主,小小姐并非食了毒物,而是致敏所致,索性.福泽深厚,才食不久,且所用不多,还来得及,请将她翻过身,轻拍背,催吐出来那吃食。”
桑汝焉冷冷,且深深的看了眼赵兰庭,收回视线,转过身,将孩子翻过身,让她趴在几案上,轻拍起来。
府医在旁搭手,按着孩子小手的几处穴位,然后起身从药箱拿出一根长而扁的木条,伸进孩子的喉中,轻轻一刮。
孩子哇哇大哭着,顿时呕吐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秽物吐尽,香儿踢腾着,四肢乱晃,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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