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请留步(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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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向永角巷,街道越行越窄,中途碰上两伙吵的不可开交的人群,与看热闹的人将道路堵死,话里话外吆喝着杀千刀的快给张三赔命。
马车被迫停下,车娘试图掉头,茯苓掀起帘子,看了眼情形,回头禀告小公子。
“小公子,前头闹事,马车过不去,得绕一个圈子,才能到永角巷。”
桑岑呛咳着,额间灼烫的温度已经让他微微有些晕眩,他用力攥紧手心,掐着掌心软肉,轻轻摇头。
“咳咳还有,还有多远?”
茯苓眼中满是担忧,放下车帘,手探进幂篱,去贴小公子的额,被烫的低呼一声,“小公子,您烧的太厉害了,不成,小公子先待马车里,前头十来步就是永角巷,茯苓下去,穿过人群,去替小公子打听苟四喜,等问清楚了,再回来向小公子禀报。”
茯苓这回不等小公子发话,收回手,就下了马车。
桑岑看着车帘透进的光亮起又暗下,嘈杂的人声不断传进耳中,头靠着车厢壁,幂篱半歪,手倚着软枕,又咳起来。
身子忽冷忽热,意识隐隐支撑不住清明,怕就这么昏睡过去,干脆凝聚心神听起外头的闲话来,抽丝剥茧一番后,事的前因后果也就在半盏茶的功夫里了然于心。
等到茯苓回来,回禀打听到的苟四喜的住处,以及赵家的人有可能蹲守的几个可疑的位置。
桑岑帕子捂着唇,呛咳着,微微抿了口茯苓递上的茶水,推开。
“去附近的茶舍包下厢房,然后……”
桑岑扯着茯苓臂弯的衣裳,将人拉近,在他耳畔吩咐了几句。
茯苓惊讶于小公子的命令,不由得问,“打死张三的,是个泼皮无赖,小公子怎的要见她?莫不是……想要借她的手……”
茯苓捂住嘴,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忧心,且又有些犹豫道,“小公子可有把握拿捏住她?”
桑岑微微坐直身,倚着软枕,将幂篱扶正,掀开一角,看向茯苓,烧红的脸,弯了下眸。
“世上最易驱使的便是赌鬼,我也能让她绝不开口,去办吧,茯苓。”
茯苓放了心,将捧着的茶盏放回几案上,出了马车。
堵着道的两伙人吵闹的不可开交,人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热闹看的起劲。
这时,不知从哪儿砸来一块石子,打破了揪着吴三不放的人的头,一见血,双方都红了眼,一时间捋胳膊的捋胳膊,抄家伙的抄家伙,骂骂咧咧,拳拳到肉,场面混乱至极。
吴三见势不妙,挨了几下后,身子往下一缩,滑不溜秋的就钻出了唾沫横飞,棍棒乱挥的人堆。
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自己脱身,就被一截衣摆拦住去路,心一紧,就要掉头,猛的被拎住后脖颈的衣裳,一下提溜起来。
这下可看清楚衣摆的主人,吴三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是个男儿家啊。
而后,又一反应,那抓着她的是谁?
吴三往后溜眼,咯噔一下,就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停了下,清楚后腰上顶着的是兵器,便也不敢扑腾,老老实实的佝着背,讨好的扬起笑脸看着茯苓。
茯苓没再给她眼神,转身就走。
护卫推了把人,催促。
吴三被抓着后勃颈的衣裳,不敢起逃跑的念头,乖乖抬步跟着。
一行人到了茶舍厢房,门一关上,吴三便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请安。
“贵人大发慈悲,我吴三是怕张三报复杀人,才错手打死的张三,这事,官府都不接张三家的状子,小人是真冤枉呐!”
“谁问你这个!”
茯苓低斥,将桌案上普普通通的木盒拿起,在吴三眼前打开。
吴三霎时被金灿灿的颜色晃花了眼,闭上嘴,咽了口唾沫,这才觍着脸笑着问,“那贵人寻小人来是……”
茯苓,“苟四喜,你知道吧。”
吴三眼珠子一转,嘿嘿笑着应,“知道知道,不就是被夫郎戴了绿帽的那个,哎呀,不是小人说,外头传的都不对,分明是姘头爬墙,与苟四喜夫郎行事的时候,被苟四喜撞见,结果苟四喜被打了一顿,被姘头给丢进了狗窝,晕了三日才醒,后来还是她老子娘到赌坊来请打手吃了顿酒,又塞钱,又送人去花楼快活,这才请动了人帮着苟四喜,将那个姘头给吓得连夜连细软都没怎么收拾,就跑出了城,再不敢回来,哪是什么苟四喜逞威风?她就是个酒囊饭袋!不然她的夫郎能敢给她戴绿帽呢吗?”
茯苓点头,“你知道的倒是清楚,那你知道这金子是要你做什么的吗?”
吴三一听,连忙将木盒拢在自己膝前,拿着金子,咬上一口,笑容灿烂。
“知道知道,不就是要小人去教训苟四喜那个孬货吗?这事,小人也不是头一次办了,苟四喜的夫郎挨了苟四喜的打,偷拿着苟四喜的酒钱,也专门找过小人呢。”
茯苓嗤笑一声,“如此倒还好了,不过我要你做的可不是这种事。”
吴三抱着金子,听明白了话外音,没犹豫多少会儿,就拍着胸口应了。
“贵人放心,这事包在小人身上,只是这价钱……”
吴三笑的猥琐。
茯苓哼了一声,戴着幂篱,脸上全是嫌恶,“话好说,事可不好做,你别是说大话诓我。”
“小人怎么敢,就是敢,也没必要和金子过不去呀。”
吴三笑回,一面道,“贵人可是有其他嘱咐?小人一定一一照办,绝无二话。”
茯苓看向包厢内间半掩着的门,门后桑岑微微颔首。
茯苓视线移回,看着吴三,弯下腰,“你附耳过来。”
吴三诶了一声,跪直身,靠近些许。
几息过后。
茯苓直起身,退开。
吴三听完,啧啧称叹,大呼妙。
“贵人放心,郊外山上有一毒菇,生的与寻常能入口的白菇极像,小人见过,知道在哪儿,定会采来,嘱咐苟四喜的夫郎放进苟四喜喝的汤里,左右他也被妻主冷落,又有女儿傍身,不愁没人立门户,且做菜的是苟四喜她老子娘新去牙行那儿,为苟四喜买来的一个极会媚宠的小侍,到时候人死了,衙差抓的也是他,苟四喜的夫郎一定千万个愿意,贵人这事小人定能办成!”
吴三信誓旦旦,抱起木盒,将金子放进去,盖上,抱在怀里。
茯苓看着他急切的样子,抬了下手,“定金你且拿回去,事成之后,自还有你的赏。”
“多谢贵人,小人这就动身去郊外采菇。”
吴三再次谢赏,从地上爬起,满面笑的极快退出去。
茯苓看着她出去,吩咐护卫退到屋外看守,转身入了内间。
“小公子,桑家库房的这一批金子,都是赵家送来的,马年荷说里头灌了铁,金元宝成分远是不足的,小公子特意将这金子给了吴三,虽说省事,可万一他贪心不足,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讨要,只怕也……”
桑岑眸微弯了下,扶着额笑,“茯苓,吴三最喜什么,你忘了吗?”
茯苓顿住,有一丝明悟,“赌钱?”
桑岑呛咳了声,闭上眼,微微按着额侧的穴,“赌坊下九流聚集,都有各自辨金银的手段,其中有一,便是锯开赌客输的其中一锭金子,确认无误后,再行入库。”
桑岑说话间微顿了顿,睁开眼,“外头咳咳咳……什么动静?”
茯苓一惊,连忙打开内间的门,想要问外间门外守着的卫队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一阵刀剑相接声,而后屋门整扇往里倒下,两个护卫摔进来,被打在地上起不了身。
茯苓骇了一条,眼睛一下往屋外看,茶客惊呼声不绝于耳,隐藏行迹,暗中护卫跟随的卫队全数现身,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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