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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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没在桔安待太久,她在阳台接了一通电话后立即订了回首都的车票。
走之前她又续了一个月的房费,让江舸在这里等她回来。
江舸从家里搬走的第十天,红豆背着书包从教室出来的时候,他就在走廊等她。
他笑着走过来,像往常一样伸出手想要帮她拎书包。红豆也下意识的把书包递出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快走到校门口了。
江舸:“我今天跟你回去。”
红豆生气地说:“你以为我家是旅馆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舸紧跟着她,等到了天桥,他一个跨步跑到红豆前面,弯腰想要背她。
红豆捏着校服衣角,语气不善:“你让开,挡我路了。”
“你上来,我背你走。”
“不需要,我有腿有脚自己会走!”她用力推了江舸一把,“我要和你分手!你个骗子!”
桔安的春雨说下就下,路上的行人纷纷从包里拿了伞出来,步履匆匆,没人在意身边正在争吵的小情侣。
江舸的书包里也备着一把,他撑开,遮在红豆的头顶上,然后向上跨了两个台阶,弯腰看着红豆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答应,我不会和你分开。”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太近,红豆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难过的偏过头。
江舸想去拉红豆的手,却被躲开。
“你烦不烦,都说了分手了。”
“可是我不想分手。”
红豆拧眉又推了他一把:“走开!分手不需要你同意!”
下过雨后的台阶湿滑,江舸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红豆惊慌失措的想要拉住他,手指却只触碰到了沾了雨水的伞尖。江舸神情倒是平静,就这么一路从台阶上滚下去。
手肘擦破了皮,额头也流血了,眉骨被锋利的石子擦伤,血肉翻飞。雨水混合着血水在白皙的脸颊上流淌,触目惊心,偏偏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
红豆的手都在抖,拼命朝他吼:“你是不是有病,明明都拉住栏杆了,为什么松手!”
江舸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着说:“因为我想让你心疼我。”
他上前抱住红豆,哀求道:“红豆,不要和我说那两个字,我的心都要痛死了。”
红豆的手掌被他按在剧烈跳动的胸口,她头晕脑袋,几乎无法思考,只能顺从本能,紧紧抱住了他。
“迟早要分手的,等你回首都我还是会和你分手。”
江舸:“不会,我会回来找你。”
红豆声音并不大,除了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其余的和平时说我不想青菜没有两样。
“你骗人,你回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了,首都那么远,我可没有本事去。”
江舸承诺:“等毕业了我就回来,寒暑假我也会回来看你。”
红豆靠在他湿漉漉的衣服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揉了揉鼻尖,问他:“真的吗?”
江舸认真的说:“骗你是小狗。”
红豆想了一会,还是摇头,“算了算了,我还是不想谈异地恋,江舸哥哥,我们还是分开吧,还有你妈妈,她那么凶,我可搞不定她。”
有雨伞的笼罩,江舸低头去亲她的眼睛,睫毛轻轻的在他唇上颤抖,脆弱又无辜。
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咸咸的。
红豆说的伤心:“江舸哥哥,我也不想分手,但是我不想谈异地恋,我不想最后在电脑里和你说分手。”
江舸搂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
“对不起红豆。”
“我答应你,等放假我一定回来看你。”
“我们不分开,永远也不会分开。”
“好不好?”
红豆只是哭,哭的很小声很小声,把江舸的心都哭碎了。
第二天早上,奶奶给两个准备高考的孩子倒豆浆,目光落到红豆身上时,狐疑的问:“眼睛怎么肿肿的呀?”
红豆早就想好了说辞,“昨天的电视剧太感人了。”
奶奶:“快考试了,等考完了再好好看哈。”
红豆手里拿着一小段金黄酥脆的油条,正蘸着豆浆吃。
嗓子也有些哑,“好的奶奶。”
去学校的路上,她像往常一样把书包挂到江舸身上。自己一个人脚步轻快的走在前面。
她心里想的是,就算不是男朋友了,也还是哥哥嘛,帮忙背个书包是他该做的。
晚上,江舸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去推红豆的门。
没推动,门被反锁了。
江舸敲了两声,“吃不吃西瓜?”
红豆:“不吃!我要睡觉啦!”
江舸看了一眼最里面奶奶的房间,灯已经关了。他去客厅找了备用钥匙,进去后迅速关上了灯。
借着皎洁清冷的月光,江舸叉起一块西瓜喂给红豆,不等她吃完,就弯腰亲了上去。
红豆坐的椅子被转了个圈,抵在写字桌上,而江舸的两只手撑着写字桌,整个人都笼在红豆上方。
月影遍地,桦树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他们拥有了一个西瓜味的吻。
少年轮廓清晰,他握着红豆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
他向她承诺:“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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