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权倾朝野,请陛下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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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雅儿从未有如此的震惊,她的语气难以置信,樱桃小嘴大张,呆呆的看着苏文。
这等智谋
这等远见
当真是人吗?
妖孽
十足的妖孽
“事实上。
“九品世家制度,本身就是我和叶相在天牢中一起商量出来的。
神武十二年
阴暗肮脏的天牢深处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或许是被叶知秋的铮铮铁骨所触动
亦或者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再无顾忌。
那一夜
身为政敌的苏文和叶知秋,就如同故交深朋般,畅所欲言。
谈了南江道的水灾,世家的贪婪,皇帝的暴虐专权,勋贵的盘根错节,也谈了儒释道三教之争。
最后谈到如何改变这个朝廷,改变这个天下。
九品世家制应运而生
不同的是,叶知秋将九品制度当做压制世家勋贵的最后手段。
苏文则始终认为,九品制度只是过渡,是一座困住这头延续千年万年的洪水猛兽暂时囚笼。
而不是真正的杀招。
哪怕有所分歧,也不影响叶知秋愿意为苏文送上一拳之助。
神武十二年
大周宰相叶知秋于菜市口斩首,这位寒门走出的学子结束了一生。
他死后
苏文并没有对其党友诛连,而是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麾下。
神武十三年,苏文拜相。
曾经的相党依旧是相党,只是大周的宰相换个了人。
叶雅儿脸色苍白,紧咬嘴唇,她蜷缩在苏文的怀中,唯有紧紧地贴着那个男人温热的胸膛,才能寻到些许的安全感。
“想哭就哭吧。
苏文懊恼:“本是来寻你开心的,倒是我多嘴,提起这些陈年旧事,惹得你又伤心落泪。
“夫君。
她抬起头,看着苏文的眼睛:“我想知道先帝是**的。
“当真是病死的吗?
“不是。
他摇头:“我让禁军以三尺白绫送他上路的。
“够了。
“足够了。
叶雅儿轻轻抽泣:“我即是夫君自宫中搭救,我父之仇,亦是夫君亲手所报。
“雅儿此生再无其他牵挂,唯念夫君。
玉臂锁住他的脖子,红唇迎面,沾染了泪水所以带着些许咸湿,却别有一番滋味。
许久过去
她才肯松开手臂,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晕过去。
精致而妩媚的面颊爬满红霞,轻轻喃呢声,心底大羞,只敢闭上眼睛,动也不动。
直到苏文的手掌搭上腰间的软肉,轻轻地挠了挠,她才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夫君。
“别挠了。
“我知道错了。
叶雅儿连连求饶。
“快去洗洗,哭得和小花猫似的。
“等会若是让晴儿她们看见,还以为怎的了。
苏文松开手掌,将她从怀中放下,叶雅儿看着镜子里的人,原本精致的妆容被哭得粉黛毕现,顶着双通红的眼睛。
“唉呀。
她急忙捂住脸:“夫君,不许看。
小跑着从屋子里出去,足足盏茶的时间才回来,将花掉的妆容清洗干净。
“不愧是本相的夫人。
“哪怕素颜,也是倾国倾城的俏佳人。
他夸赞。
从奴婢到夫人的身份转变,导致她的心思有些敏感,尤其是被苏文夸赞的时候,总是会感到害羞。
偏生那家伙又很喜欢逗自己。
苏文鼻梁微嗅:“夫人一回来,就连屋子里的空气都是香的。
“羞**。
叶雅儿索性坐到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家夫君,免得被其话语打扰。
熟料苏文得寸进尺,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肢,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
叶雅儿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手脚酥麻,浑身无力。
“不行。
她弱弱说道。
“我听人说那样对夫君不吉利。
“等过两天完婚之后,都听夫君的。
声音很小,好似苍蝇嗡嗡嗡的煽动翅膀,要不是苏文修为强大,耳力好,都听不清楚。
他嘴角微微抽搐,额头冒出几条黑线:“我只是怕闷得慌,所以过来陪你聊聊天。
“单纯的聊天,不做别的。
“真的?
叶雅儿嘴角扬起,脸上就差写着我不相信这四个字。
“要不我把玉儿和晴儿叫进屋来。
“不用。
苏文摇头,接过眉笔,对着铜镜仔细地描着她的眉毛。
“按照惯例,封爵之后,宫里都会有一笔赏赐,送来没有?
她:“送过来了,还是姚公公亲自押的车。
“千两黄金,两万两白银,金银玉器,珍
珠玛瑙等首饰挂坠拢共十二箱,另有绫罗绸缎六车。
“咱们的陛下出手挺阔绰的。
苏文:“不够,让苏霸再带人去采购些珍珠玉器,翡翠玛瑙,你不是最喜欢蜀锦吗?让蜀锦楼的掌柜多送些来,凑足十九车,当做嫁妆
“不用替我省钱。
“做了十几年的奸相,挨了十几年的骂,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大婚的时候,绕着整个玉京城,转一圈,风风光光进门。
叶雅儿抿嘴:“相府有多少银钱,我可比夫君清楚的多。
“眼下朝局方稳,天下初平,夫君胸怀大志,诸多政令尚未铺开,身为宰相,又是内阁首辅兼上柱国,自当以身作则,方能让天下人信服。
“大操大办,容易授人以柄。
“我知夫君不在意他人眼色,然悠悠众口口,如江河之水,一旦决堤,便是覆水难收。
她想的很清楚,再多的金银陪嫁,再大的场面阵势,也远不如袭爵和天子赐婚来的风光。
最好的体面已经有了,何须再去追求金银之多,玉器之繁?
“记得夫君曾说过一句话,人越缺什么,便越喜欢炫耀什么。
“我有如意郎君,又有国公之爵,府中金银如山,既以圆满,何须向旁人彰显风光?
“免得遭人嫉恨,平生事端。
叶雅儿握住苏文的手背,语气温柔:“轻车简行足以。
他还想出言,却被叶雅儿的手掌捂住嘴巴。
“自神武十二年入府,不管何时,我从未和夫君争辩过,大婚之事,就让我做回主吧。
“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当即点头:“依你,都依你。
“多谢夫君。
叶雅儿明眸一笑,有万种风情,看的他心痒痒的。
“听苏霸说,城皇司,锦衣卫,督查长和神武卫这几日有所动作,想必是夫君的手笔。
紧紧将在自己腰上作乱的魔爪扣住,当即转移话题,分散注意力。
“没错。
苏文手指头摩挲着柔软的锦衣,轻笑道:“我打算借着这次大婚的机会,将玉京城内隐藏的细作和刺客统统铲除。
“四司联手,对京师来一次地毯式的大清洗。
“此等大事,夫君不去亲自盯着?她道。
“就这么不想我陪着啊。苏文露出痛心疾首之色。
“唉呀。
“
不是啦。
叶雅儿娇嗔:“我是怕。
“放心。
“我定力十足。
苏文拍着胸脯。
“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叶雅儿眼神幽怨,轻轻舔了舔嘴唇,一双眼睛,泛着勾魂夺魄似的精光。
房间内的气氛暧昧起来。
终究是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叶雅儿起身将窗户推开个缝,幽幽凉风吹进来,脸上的红晕散去。
她那眼神,分明再说:“都怪你。
苏文摸了摸鼻梁,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倒了杯茶水:“不逗你了。
“早上我就去了趟锦衣卫衙门,让墨文台盯着,要是他敢给我搞砸了。
“就把这小子送去都察院给那些御史添茶倒水。
“馊主意。
她道:“墨文台要是真去了都察院,不得被那帮御史给生吞活剥了。
苏文在屋子里待了许久,直到太阳西斜,方才偷偷溜走。
“爷,诉完衷肠了?
老山头从墙角阴暗处走出来,笑着打趣。
“你个孤家寡人不懂。
苏文回驳。
“孤家寡人逍遥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想点哪个花魁就点哪个花魁,谁都管不着。
老山头神色颇为骄傲。
“瞧把你能的。
“走了。
苏文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出小巷,往苏府所在的位置而去。
“轰隆隆
“轰隆隆
巨大的闪电如天神之剑,撕裂浓稠的夜幕,巍峨的玉京城在惨白的电光下,瑟瑟发抖。
一座座亭台楼阁迎接风暴的洗礼,灯火在雨幕中飘摇不定,就如同引魂的灯盏。
风雨来袭,携山崩地裂之势,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拍打着池塘中的荷叶。
堂门大开,帘帐轻舞,水珠落地,迸溅成细密的雨沫,浇透窗沿上的罗汉竹。
凉榻上
男人盘膝而坐,周身萦绕着道道锐利之气,随着口鼻呼吸,四周的天地灵气蜂拥而来。
进入他的身体,流入奇经八脉,转化为龙象真气和佛力,浇灌如来金身和龙象体。
虽然龙象功还处在第五层,但这些时日,进展极快,尤其是在如来讲经图中,借助诸天八百罗汉之力,修成如来金身。
两者加持,让他的龙象之力暴涨,达到三十二龙象之力,堪
称真正的人形凶兽。
同样的
龙象体魄也能让如来法相威力倍升。
金丹六品莲开六瓣佛道双修横推同境无敌手。
炼化的天地灵气浇灌完体魄之后化作精纯的溪流缓缓汇入丹田
而金丹武学万剑归一的剑气也达到三十二缕每一缕剑气都有可怕的威能足以斩杀寻常的第五境强者。
代城大战之时以菩提寺圣子为首的佛门四罗汉甚至都没能逼他用出万剑归一。
越来越多的天地灵气汇聚而来淬炼体魄凝练剑气。
苏文沉浸于修行之中不曾醒来。
偌大的玉京城拢共一百零八坊市皆笼罩在风雨夜色之下原本热闹的长乐坊在风雨洗礼下冷冷清清街上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两队神武卫骑兵交替在苏府外面巡逻。
老山头见风雨太大便招呼他们进入东厢房内避避雨又端来些热茶汤水吃食。
雨下了一夜都不曾停下
市坊低洼处积水足足没过小腿街面上人影稀疏。
雨还在下
丝毫没有减小的势头
雷声滚滚电蛇缠绕将大片大片的乌云搅碎。
府中的奴仆家丁顶风冒雨继续布置院落一张张大红的喜字贴满房前屋后。
明日就是大周宰相苏文和忠义公叶雅儿的大婚之日。
这场绵延的大雨
并未阻止玉京城内涌动的暗流。
许多生面孔频频出现在相府外面有人快马出京有人疾驰入城。
正中午的时候
大理寺卿李贲乘坐马车来到苏府和苏文商议明日大婚的细节。
李贲既是皇族血脉女帝李青柳的皇叔又是大理寺卿地位尊崇由他主持大婚最合适不过。
从苏文嘴里知道明日前去国公府接亲的队伍只有府里的三十多个武士。
没有八抬大轿只有一顶四抬的轿子。
也无须绕着玉京城走一圈
而是直接从北巷到苏府短短二里路。
“不行。”
“绝对不行。”
李贲坚决反对黑着脸道:“这场大婚不止是相爷和叶国公的事更关乎着朝廷的颜面。”
“如此草草了事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要是人不够我把神武卫和禁军拉来。”
“钱不够让陛下从国库里拨。”
“要是陛下不给,我的府里还有些积蓄,现在就让人去取。
“总之一句话。
“不能照你说的办。
满朝文武,敢黑着脸和苏文争的人不过,李贲恰好是一个。
“相爷要是一意孤行,主持大婚之事就请另寻高明。
他很是不满:“你们要丢人现眼,别拉着我一起。
“我李贲大理寺卿的职位不说,好歹也是皇室血脉,陛下的皇叔。
“你急什么。
苏文看着吹胡子瞪眼的李贲,不急不缓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方才将昨日叶雅儿说的那些话转述给他。
听罢
这位大理寺卿久久无语,脸色也随之缓和。
“不愧是叶相之女。
李贲吐出口浊气,感叹道:“这份眼界,这位胸怀,不知要胜过多少男儿。
“相爷。
他语重心长:“这等贤内助,又是叶相孤女,你可不能负了人家啊。
“你这老东西。
“变脸比翻书还快。
苏文笑骂。
“我这叫认理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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