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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想噶掉太子(重生)》

2. 城春草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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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城春草木深

(蔻燎)

落花啼回眸,端端撞上了一高挑男子的黑目。

心口收缩,滚滚热泪险些抑制不住。

对面之人身穿一袭素雅倜傥的云绸沧浪青的衣袍,腰悬一柄普通的不值钱的银剑,剑柄上歪歪扭扭阴刻了“苍霭”二字。

一张脸攀满了黑紫色的崎岖毒疮,毒疮结出斑驳肉痂,好了又破,破了又染,整张脸就没有干净过。

仅有眼眶和嘴角有一些好皮肉,其余皆是被毒疮占领了位置。

花-径深明白自己面目全非,丑陋至极,羞于露面见人,总是要戴上制作粗糙的黑铁面具,隐去上半块脸最严重的疮疤。

他的瞳孔流淌出喜悦的神色,按握剑柄,小心翼翼道,“公主殿下,你许久不来灵暝山了,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花-径深是落花啼十二岁在灵暝山认识的师弟。

仔细算来,花-径深其实比落花啼大了有六岁,不过跟着花下眠拜师学艺的时间晚了些,便得称呼落花啼为师姐,但因为落花啼是落花国的长公主,花-径深不敢逾越,每每会规规矩矩地喊她“公主殿下”。

花-径深被花下眠捡回来时,他浑身中了一种名为“无情思”的绝世毒药。遍体生疮,心悸呕血,性命攸关。是花下眠亲自采药熬制,推胸褪毒,逼出毒脉,险险救了他一命。

活是活下来了,可惜那些毒疮却如附骨之疽死死地粘在他身上,怎么治也好不了。

失去记忆,无家可归的花-径深就顺理成章地追随花下眠修行,避躲尘寰,隔绝外界。

除了落花啼会来灵暝山找他玩,旁人是不大乐意每天面对着容貌奇丑的男子的,一看见他皆避似蛇蝎,跑还来不及。

落花啼想起前世花-径深为救自己逃离曲朝士兵的追杀,被曲探幽一脚踢进悬崖下的深渊,尸骨无存。一瞬间,泪水火辣辣地灼烧眼球,她手足无措道,“……本公主来练练剑,在王宫躲懒了这么久,手都生了。”

“嗯,公主殿下,你想练剑,花-径深愿时刻相陪。”

“好啊,对了,花-径深,你知道师父今天在见什么人吗?”

“我也不得而知,师父不让闲人靠近迎仙楼。”花-径深的黑眸越过面具,远远觑了觑迎仙楼上的两道身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落花啼压下好奇心,带着银芽和花-径深绕了一圈,来到了灵暝山比较宽阔的一处练武校场。

宗门中人望见落花啼这位鼎鼎大名的落花国长公主来了,纷纷拾剑离去,留出安静的空间。

落花啼从前的性子张扬热辣,跋扈嚣张,骄矜刁蛮,常常威胁逼迫宗门中人同她斗武,自己斗输了便拿公主身份来压人,使得这些人见了她像老鼠遇上猫,退避三舍,唯恐惹怒了她遭到非人的折辱。

四舍五入,落花啼和花-径深在灵暝山的待遇相差无几,没多少人愿意和他们接触,一个是身份过于金贵,一个是面目过于可憎。

落花啼满不在乎,抽出自己的宝剑“绝艳”在半空一舞,挑了几套花里胡哨的剑花,找找手感。

绝艳是一把素银蛇纹轻剑,通身细鳞,似龙似蛇,执在手中,轻飘飘得如同无物。

她扬扬下颌,“本公主先来?”

“公主,请。”

花-径深永远是这样,什么话什么事都听落花啼的,丝毫无怨。

落花啼狡黠道,“成,本公主也不拖拖拉拉了,谁先用剑尖碰到对方,谁就胜,如何?”

“听公主殿下的。”花-径深嘴角翘起弧度,语调缓柔。

落花啼前世被曲探幽抓去曲朝后的日子,七八年的光阴一直困在曲探幽身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极少有机会摸到刀剑此类武器。她颇觉幻梦般,掌心的腻汗不知不觉湿了剑柄。

足底翻跃,奋袂而起。一束罩了日光的银影划破气流,剑意纵横,“咻咻”袭面。

微凉的风儿扑来,势不可挡。

花-径深能进入天相宗作徒弟,自然不仅仅是凭借花下眠的善心,他根骨奇绝,手脚纤长,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剑术功底是宗门之人有目共睹,艳羡称叹的。

落花啼喜欢同他打斗也是为了提升武艺,一来二去,两人成为了朋友。

花-径深一手负后,单手持着苍霭,“哐”的一声接住落花啼劈来的一招。

聚力朝前一推,剑随人移,刹那间脚步迭换飘至落花啼背后,纤细银白的剑尖以几不可查的速度打在落花啼的腰肢上。

剑尖点动丝绸的声音,细微到不仔细听,无从发觉。

落花啼手里的绝艳“啪”地砸下,眼底闪动着剑身刺目的白光。

她吁一口气,眉目凝霜,失神道,“都怪我以前爱偷懒没好好习武,所以才杀不了他……”

花-径深头一次见落花啼脸上现出落寞悔恨的神情,怔了怔,“公主殿下,此话何意?你想杀谁?”

“没什么。”

“你有什么忧心事,如果相信我,可以倾吐出来。”

“无他,就是近段日子光做噩梦罢了。”

花-径深似乎相信了,紧张的语气一松,“公主殿下,我也经常做噩梦,一开始很害怕,后来我摸索出一个方法,能杜绝再做同一种噩梦。那就是第二日起来把噩梦的内容写下,挖个坑埋入土地,之后就不会梦见那些恐怖的东西了。你试试?”

“好,下次试一试。”

落花啼柔展笑靥,捡起绝艳,活动臂膀,“再来!”

两人在校场打了接近一个时辰,最终以落花啼的剑指在花-径深的面具上结束。

她道,“你的脸还是这样,反反复复,本公主带来了一百两银子,给你拿去买药涂。”

花-径深一听此言,撇过脑袋,垂下眼睑躲着落花啼的视线,“不必了。原来,公主殿下亦在意我的外形……我以后会把脸包严实的。师父说,城里的药比不上灵暝山的草药,我会自己采药的。所以,多谢公主殿下的好意了。”

“花-径深,本公主不是那个意思,本公主就是想帮帮你。你要是不买药,留着置办其他东西也好,你的剑非是贵品,用了这么多年理该换一把更好的,不然时间久了容易脆掉。”

“多谢公主殿下。”花-径深将苍霭插-入剑鞘,没有要拿银子的想法。

两人言谈,耳畔浮来细碎的天相宗门人的话音,夹杂着银芽毕恭毕敬的请安。

“见过宗主!”

“花宗主万安!”

落花啼,花-径深不约而同旋身看去,正正对上了灵暝山的主人,天相宗的宗主花下眠的幽深瞳仁,一俱道,“师父!”

花下眠身着粉白色道袍,高束发髻,横贯玉钗,披发及腰,行动时衣袂蹀躞,恍如云翻雾绕,当真是仙风道骨,气场威严。

容貌不俗,颦笑妍丽,乍一看年岁不比落花啼大多少,实则已三十有六了。

她双手握于身后,神色莫测,眯缝眼眸凝睇着落花啼。

一群门人随立在两旁,白茫茫一片,像极了雪覆人间,不乏寒凛。

她似笑非笑,“落花啼,你还记得天相宗?”

好几月没来此地,落花啼自知理亏,面皮红烫,走过去抱拳道,“师父,徒儿错了,再不敢懈怠了。”

“你虽是公主,但也是为师的弟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此能有什么出息?”

“师父教训的是。”

搁前世的话,落花啼还会厚脸皮地顶几句嘴,现在她明白武功的重要性,哪敢颠倒黑白为自己辩解。

花下眠眉梢一跳,讶异落花啼今儿的顺从态度,嗤道,“破天荒?”

落花啼腆颜,凑上去贴贴对方肩膀,挤眉弄眼,“师父,徒儿不是故意气你的,以后师父说什么徒儿就做什么。嗯……徒儿目下来灵暝山一趟,是有求于师父的。”

花下眠迈步走开,“你鬼点子最多,又要闹什么?”

“师父错怪徒儿了,徒儿是真的有事相求,不知师父可有听闻过‘千古一帝’的传言?”

“……”

花下眠顿住步伐,侧目睨一眼落花啼,眉宇笼上怒云,厉声,“你说什么?”

“那传言是,‘花舫撷红几时归?香泥沃土养君徊。落花糜谜斩天开,帝王降世谁睹还。虎视屏野决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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