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下接回侯府后,玄学大佬名满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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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桩,一件件,慕容延踉跄着坐进圈椅,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浸了水的宣纸:“可你不该……不该让浅儿发现……”
“发现又如何?”秦氏猛地抬头,钗环乱颤,“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能真把侯府的丑事宣扬出去?倒是侯爷……”
她忽然凑近,胭脂香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若不想让外人知道侯府全靠先夫人嫁妆撑着,便该让那丫头早早出阁,嫁妆……也好充入公中。”
慕容颜猛地起身,腰间玉佩“当啷”撞在桌角。
“住……住口!”他的声音一点底气都没有,反而在看见铜镜里自己额间的皱纹时泄了气。
镜中之人两鬓微霜,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骑马游街,说“要让发妻风光”的少年意气?
更漏声在深宅里敲出碎玉般的清响,慕容颜合衣躺在拔步床上,恍惚间见帐角流苏无风自动。
朦胧烛影里,一袭月白襦裙的身影自纱幔后转出,腕间翡翠镯子轻晃,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步姿。
“侯爷可还记得,”江语嫣的指尖拂过他眉间皱纹,声音里浸着梅雨季的潮湿,“当年在梅林里,你说要为我筑一座琉璃阁,连屋顶的瓦片都要用琉璃瓦?”
她鬓边的珍珠步摇微微颤动,慕容颜这才惊觉那珠子竟比记忆中黯淡许多,“如今我的琉璃阁呢?只怕侯爷全都忘了吧?”
他想开口辩解,却发现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
江语嫣转身时,月白裙裾扫过青砖,“浅儿出生时你给她取名浅儿,愿她如浅月破云,照进**山河,如今她替我守着家业,你却嫌她抛头露面?”
慕容颜想抓住她的手,却只触到一片寒凉。
第二日,慕容延站在芷兰院月洞门前,踌躇着。
身后小厮伺候着,却见侯爷在青石板上踱了两步,忽然停在门口那株老梅树前。
树干上有道半指深的刻痕,还是江语嫣怀着慕容浅时,他亲手用佩刀刻下的“宜欢”二字。
此刻春芽初绽,将刻痕遮得半隐半现,倒像极了记忆里江语嫣含着笑的眼尾。
“姑娘还在打坐呢。”小桃抱着青瓷茶盏从月洞门出来,福了福身便要关门,“姑娘说,侯爷若有话,不妨进院来说。”
慕容颜的手在袖中握成拳。他是侯府之主,承袭爵位十余载,便是京中权贵见了也要尊称一声“老世伯”,何时受过这般冷遇?
可偏偏这是江语嫣的女儿,是江语嫣当性命一样呵护的嫡女。
“咳。”他清了清嗓子,推开门进去,“浅儿,为父问你药铺和粮行……”
“父亲要问铺子账目,还是问女儿抛头露面的事?”
慕容浅的声音混着晨雾般清冽,“若前者,账本在东厢房案头;若后者,女儿昨日已回过父亲。”
慕容延的脸腾地热起来。
当年江语嫣倚着他肩头说“女儿像我便好”的温度似乎还在,可眼前的女儿却连个正眼都不肯给。
“你母亲当年……”他忽然开口,却在触及慕容浅掀开竹帘时骤然顿住。
少女穿着月白交领襦裙,发间只别着支羊脂玉簪,竟与记忆中那个在梅林里折梅的女子分毫不差。
“过几日是你生母忌日。”慕容延喉结滚动半晌才挤出话,“府中一应祭典,由你全权操办。”
慕容浅手中的朱砂笔悬在半空,墨汁滴落在未完成的符咒上。
慕容延的身影,此刻在晨雾中显出几分苍老。
“那这些年被侯府占用的母亲的嫁妆……”
慕容延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江语嫣当年所赠。
“祭典之后,”他别开脸,声音闷得像被塞进棉花,“我会让账房将嫁妆清单交于你。”
秦氏攥着护甲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铜镜里她精心描的丹蔻被蹭花一道,像极了昨儿听说要给江语嫣办祭典时,胸口腾起的那道心火。
"镇国公府的旧例?"她将妆盒砸在梳妆台上,耳坠钗子滚落一地,"当年她江语嫣仗着国公府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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