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下接回侯府后,玄学大佬名满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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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深处的坟头忽然裂开,爬出一个浑身缠着符纸的老鬼,符纸上的朱砂字已褪成灰白,却仍能辨出“妖人”二字:“贫道修道一生,却被同门诬陷养鬼作恶……”
“你说渡妖先渡心,可人心若成了妖,又有谁来渡?”
“争什么道统正邪,不过是胜者写史书!”
“活着时被当枪使,**连鬼都当不成好鬼!”
“天道不公,不如归去……”
慕容浅的意识在冰与血的交界处浮沉,喉间干涸得连呻吟都成奢望。
当最后一丝道门玄光即将熄灭时,她听见了草鞋踩过积雪的“咯吱”声。
“小妹妹?你咋躺这儿啦?”
沙哑的童声混着呵气的白雾落在她冻僵的脸颊上。
慕容浅努力撑开眼皮,看见一张沾满灰尘的小脸在眼前放大,缺了门牙的嘴角咧成月牙,睫毛上挂着的冰棱随着笑容轻颤,竟比天上的星星更亮。
“你受伤了呀,好可怜。”
小乞丐的破棉袄蹭过她血迹未凝的伤口,带来陌生却温热的触感。
他伸手替她拂去睫毛上的霜花,指尖的污垢蹭上她眼角,却让她想起观里晒暖的棉被——虽然带着烟火气,却实实在在地让人想抓住。
但是她的意识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沉,仿佛有个声音在她脑海中不停和她说,睡吧睡吧,睡着就不疼了,睡着就不用看这个冷漠无情的世间。
“别睡啊!”小乞丐忽然拍了下她脸颊,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你闻闻,热乎的芝麻糖!我从当铺老板那儿偷的,可甜啦!”
油纸展开的瞬间,熟悉的甜香混着雪粒子钻进鼻腔。
慕容浅的瞳孔微微收缩,想起五岁那年,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最后一块糖。
也是这样的油纸,边角染着淡淡的胭脂,糖块上沾着细碎的芝麻。
“我叫阿木。”小乞丐掰下指甲盖大的糖块,塞进她嘴里。
“你叫啥?咋伤成这样?是不是被妖怪打的?我跟你说,我昨天看见一只三条腿的狐狸……”
他的声音像破了洞的风箱,漏出断断续续的字句,却像一团小火苗,舔舐着慕容浅逐渐僵硬的神经。
她想回答,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用冻红的手指捏开她的牙关,将糖水一点点灌进喉咙。
甜甜的糖水喝下去,慕容浅觉得似乎生出了一丝力气,但是意识清醒一些就分外觉得寒冷。
她失血太多了,身体都已经在雪地里冻得僵硬,若不是走近细看,只怕会以为又是一具夭折的尸体。
“冷……好冷……”她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瑟缩着,像一只濒死的小兽。
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慕容浅感觉的自己冻僵的双手接触到什么温热的东西,掌心下还有跳动的感觉。
那个叫阿木的小乞丐的声音近在咫尺,他也哆嗦着,却还是扯开自己的破棉袄,将她的手裹进怀里。
胸口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衣裳传来,擂鼓般震着她的耳膜,那么有生命力。
“以前我娘快冻死的时候,我就这么抱着她。”阿木的下巴搁在她发顶,“她说,人暖和过来就不会死,心暖和过来就不会怕。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可快啦,分你一半!”
慕容浅的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衣角,触到布料下凸起的骨骼——那是比她更瘦小的身躯,却在风雪中撑成了伞。
她望着他耳后的红痣,忽然觉得那是天地间最温暖的符号,比任何法器都更能镇住心底的魔。
意识坠入黑暗前,慕容浅听见阿木哼起了童谣。
那调子跑了调,却让她看见记忆中的侯府:母亲举着糖人朝她笑,府里的梅树摇着碎雪,而阿木的身影与记忆中的自己重叠,捧着半块糖,在雪地上踩出歪歪扭扭的脚印。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两三岁啊,没了娘呀……”
“爹爹娶进后娘来呀,生了个弟弟比我强呀……”
侯府的关闭的大门,秦氏恶毒的笑容,慕容延抱着秦氏所生的慕容南时心满意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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