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无常,王妃她在地府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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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很快带来了消息,杜宁君每日卯时到翰林院,申时末散值,散值时通常会经过葫芦庙往城东方向去,他的府上正是城东明光巷的最后一个院子。
“杜修撰君子端庄,才学过人。王妃若当真看重他做妹夫,最好还是让楚老爷亲自上门得好。”苏叶捂嘴笑道。
申时末散值吗?
楚清芜以袖掩唇,同苏叶一块调侃道:“你说的对,这事儿该让爹亲自上门。”
“是咧,”浑然未觉楚清芜神色的不对,苏叶兀自打趣着说:“杜修撰不仅是新科状元郎,杜家在江南也是名声远扬,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王妃眼光当真是好。”
楚清芜点了点头,接话道:“正巧,那我便今日回家告诉爹,省得一个错过杜修撰便被人抢了去。”
谁知苏叶听了这话却脸色一变,随即为难道:“不妥。王妃,还没到回门的时候呢,这几日可出不得门。”
大琅朝自古以来的规矩便是新婚七日后回门,楚清芜与封玦敛成亲论起来不过两日。
封玦敛新婚夜未归一事本就让楚清芜沦为笑柄,她若是还在成亲后第二日回家那成什么了,外人岂不是要传楚清芜受了苛待回娘家哭诉?
苏叶虽可怜楚清芜不受封玦敛宠爱,可她到底是闲王府的人,不可能任由王府的名声遭诋毁。
楚清芜一怔,见苏叶难做,她也不强求,只温温柔柔道:“你说的对,是我太过着急,那便等回门时再告诉他们好了。”
见楚清芜这般好说话,苏叶反倒愈发不好意思,照顾起楚清芜来也愈发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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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白无常的勾魂册还未到,那便是今日用不着她去勾魂。
这鬼还算有些良心,说补偿便是补偿,正好方便了她办事。
楚清芜躺在床上,依旧是那副板正的睡姿,一眨眼的功夫魂魄便从躯壳中飘了出来。
“城东,明光巷。”
她低喃着,魂魄再次穿透城墙而出。
“咦?怪了。”
停下往外飘的动作,楚清芜往隔壁院子奇怪的看了一眼。
怎地封玦敛今日的阴气瞧着没有昨日的重?
这人是去求了哪路神仙保佑,还是她昨夜看错了,封玦敛其实也没那么命短?
“罢了,一会儿回来我再仔细瞧瞧。”
楚清芜身子微顿,随即转了方向朝着城东明光巷巷尾而去。
住在明光巷的人非富即贵,杜宁君住的是三进的院子,楚清芜高悬在杜府之上,仔细寻找着杜宁君的寝房。
主人家住的院子总是比偏院好上许多,只是不知为何杜宁君的书房处竟然还亮着烛光。
修撰不是闲职,难道如今翰林院已经忙到需要一个修撰挑灯夜读的程度?
楚清芜不明白,她慢悠悠飘到窗外,探进去半个身子看杜宁君在桌上写什么。
这一瞧才发现,杜宁君竟然写得状纸。
“杨家、林家、舒家……纵容门下子弟做出残害百姓,欺男霸女、草芥人命等恶事,吾今日要状告……”
状纸上竟是将害杜宁深的人一一罗列了出来,楚清芜不知道写得全不全,但看着挺大一串。
“不愧是状元郎,”楚清芜唏嘘:“竟是这般快就将害杜宁深的纨绔子弟都找了出来。”
就在楚清芜惊讶时,却见杜宁君又将写好的状纸给撕了个稀烂。
“阿弟。”
杜宁君伏案痛哭道:“是大哥对不住你,我明知道是哪些人害你,却没有证据指认,如今更是连你的尸身都未曾找到。大哥,无用啊!”
耳边响起男子压抑的悲恸哭声,楚清芜“啧”了一声,颇为惋惜。
杜宁深年岁不大,天真无邪,一瞧便知在家中备受宠爱,再看杜宁君这反应,楚清芜也不奇怪杜宁深为什么对他哥如此信任了。
“早知会害了你,这官我不当也罢。”杜宁君哽咽着说:“也不会招惹了这群畜生!”
自小在棺材铺时,楚清芜便已经见惯了生死,更别说自从做了走无常的活计,她更是每日要送亡者魂魄入地府,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
见状,她也不过感慨几句,便没有其他感想了。
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要去地府。
只不过行善之人能去投胎,而作恶之人则要经过判官与阎王定夺,随后送去十八层地狱中受罚。
听着杜宁君哭了一会儿,楚清芜没了耐性。
今日白无常好不容易没来打扰她,楚清芜本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早些回去,谁知这杜修撰堂堂八尺男儿,哭起来却没完了。
“杜修撰,你明日还要上职,一夜不睡可不成。”楚清芜喃喃道:“我心善,便帮你一把。”
说罢,她飘到杜宁君身后,一掌劈在杜宁君颈后。
阴气浓厚的鬼向来是可以干扰人的生活,怨气浓厚的恶鬼更是可以凝成实体害人性命。
楚清芜作为能捉厉鬼的生无常,阴气自然不会弱。
白无常初初教她捉鬼时,还曾惊讶于她能随意控制阴气的浓厚。
“唔。”
杜宁君吃痛出声,后颈忽然捱了一下,他眼前一黑,却顽强的没有晕过去。
“谁!”
杜宁君厉声呵斥道。
只是随着他转过头去,却分明没有看到人,担心来人藏在他没看见的地方,杜宁君站起身来正愈唤人进来,耳边却忽然听得一女子的惊讶叹声:
“竟这般经打?”
哪儿来的女子?
杜宁君转过头什么都没看到,后颈却忽的又遭受一记重击。
这回他再扛不住了,眼睛一翻便倒在地上。
“啧,书生还这么抗揍?”
楚清芜拍了拍手,对杜宁君生出些佩服来。
她手劲儿从小就大,尤其是爷爷给她找了武夫子后,下手更是没轻重。随着她越来越大,武夫子已经不敢跟她对打了,就怕伤着胳膊腿,要等上许久才能好。
一个文弱书生能抗她两下,实在出乎楚清芜的意料。
见杜宁君瘫软在地上不会醒来了,楚清芜走到案桌前,展开一张干净的宣纸,提笔沾墨,落笔利落的写下几个字。
欣赏了一番自个儿的字迹,楚清芜将笔一搁,头也不回的从窗户钻出,半点没有管倒在地上的杜宁君的意思。
甚至心头还有些抱怨,若不是杜宁君太能哭,她还能早些回去。
屋外明月高悬,街道上人烟稀少,唯独赌坊酒楼的幌子在清风的吹拂下缓缓飘荡。
今日又一件好事,想到功德册上又能添一笔,楚清芜心情很是松快,连在小巷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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